得这两个字,便知道了。”
说完连他自己也恍惚了,那年在临州,沈如疏也问过自己的名字,可是她那时候不学无术,大约也是不识得这两个字的。
想了想,他又道:“日后你好好听夫子的话,做出学问来。”
小姑娘用力的点了点头,道:“我知道了。”
他回到内阁,小厮将炭火烧旺,忍不住道:“公子你日渐操劳,鬓边好像有了些许白发。”
宋郗头也不抬道:“我今年三十有五,马上就要到不惑之年了,有了白发也正常,何必在意呢。”
这些年朝中替他说媒的人不在少数,其中不乏朝中皇亲贵胄之女,可是都被他一一回绝了。
萧承邑问过他为何迟迟不成家,他也只道自己这一生风流,不想为儿女情场所束缚。
可是谁又知道,他时常在夜里独自点一盏兔子灯,空等到天明。
年年岁岁花相似,可岁月深深却催人老。
外头的凉风一阵一阵的吹进来,漫天的雪花飘落,白雪皑皑覆盖着整个上京城,他忍不住咳嗽了几声,小厮连忙给他披上外衣,道:“年前的时候太医给您开了方子,您也总不记得吃药,这样下去可怎么好。”
宋郗第一次觉得,自己老了。
他的身子日渐衰老,可这一颗心却早就死在了守昭元年的那个冬天。
他望着沉沉的暮色,看着火炉中的星子慢慢的升腾而上,随即融入这白雪之中。
仿佛这人生一般,起起落落终将走向暮途。
番外一[2/2页]