流了满地,直直地涌入江潮之中。
他们自己那一边的人也惊呆了,不可思议地瞪着那将军,仿佛盯着一个疯子似的,那将军则是将他们的反应通通无视,冷冷环视了一周,道:“看什么看,还不快上去?”
士兵们不禁抖了抖身子,想是一回事真让他们踩着自己同伴的尸体过去又是另外一回事,昔日他们曾经同生死共患难,又岂能是这种只会颐指气使之辈能比的?一时许多人犹豫不决。
楚墨冷笑了一声,摁下一个机关,那看似没有缝隙的铁船徒然间大开,在将军狂喜之际,又堵上了几个黑洞洞的口子,再然后……
火光四起,惊起了一阵波澜,余波久久未曾决迹,船体本身跟着上下起伏。
那将军面色大惊,也说不出什么话来了,看情况不妙,拖着几个当肉垫的人跑了。
一场战争,就在这样的荒谬之中结束了,护城河之上的血迹久久未曾消散,那一些尸体再过不久,应该就会浮起来。
……
他们之前已经探过里面的形式,约莫着城中还有十万士兵,他们现在过去无异于以卵击石,想要攻打京城,将他们赶出北漠,还需要从长计议,于是他们撤退回城池之中,等待适当的时机。
这一天晚上,来了一个不速之客,楚墨拿出棋盘和秦邀月对弈,外面的封鸣徒然走进来,抱拳:“主子,来了一个人,说是要看你。”
似乎觉得不对,他又压低了声音在楚墨耳边说了什么,他听完以后眉头微微一挑,两根手指夹着的棋子却依旧稳稳地落在了棋盘之上,黑子如点漆,白子如飘雪,两厢交错,像是白雪之上墨梅绽放。
“不见。”片刻,楚墨收回了手,捧起一边的茶随口说道。
“主子,见一面吧,他缠了许久。”封鸣面露为难:“我实在是应付不了啊。”
秦邀月漫不经心地落下一颗黑子:“谁啊?老情人?”
“不是情人,情敌。”封鸣在一边看热闹不嫌事大地解释了一句。
秦邀月的眼皮忍不住跳了一跳,下意识地问道:“是晏之?”
封鸣颔首:“还有另外一个。”
楚墨则是抬着眼睛冷冷地瞟了她一眼:“既然知道他对你有意,以后就离他远一点。”
秦邀月竖起三根手指,略有几分不满地道:“这你可就误会我了啊,我一直和他划清楚界限的好吧?前世和现在都是,再说了,现在我和他之间也没有什么了,你何必吃这一种无谓的飞醋?”
“哦。”楚墨又下了一颗棋,“轮到你了。”
算了,这件事情怕是没有办法说清楚了,秦邀月只好拿起棋子和他对弈。
过他片刻,外面徒然响起了一阵细微的动静,一道含着饱满笑意的声音响起来:“楚墨,这么久不见就把我们拒之门外,这不太好吧?”
但见一道红色的身影深入院中,刹那间当真是百花盛开,一双眼睛之中盛满了风情,往旁边微微一瞥,那一些死物仿佛就活了过来,而他身后,跟着一个浑身都是黑色的男人,头上还覆着一个帽兜,一张脸在下面若隐若现,眼神更是说不出来的的狠戾,即使不过是匆匆一眼,那眼中的寒意却也是说不出的摄人。
第717章 机会[2/2页]