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然也推行了改革,可据我所知,这太守还没有完全把告示贴出去,也就是说起码不是全城的人知晓此事,农民反对声音又怎么会如此高涨?”
才短短几日,这弊端已经那么显然了?
容介心里多了几分诧异,也有着几分欣喜。
这宁谌,正四品中议大夫,出了名的耿直刚正难说话。他不参与朝中的朋党之争,也不站队,遇事只凭自己的感觉行事。
这话说得太过耿直,皇上也不由皱了皱眉头,“你的意思是漳州太守难道敢乱报情况么?”
宁谌却摇了摇头,继续说道:“不是。臣是怕他与朝中大臣有所勾结,背后另有人指使他做这件事情。”
地方实行行省制,太守三日一上报重要事情,重要事情则另外处理。可漳州昨天有民众煽动,今日折子就及时送过来了,这怎么能不让人怀疑?
朝堂上的大臣神色已经各异了,在这朝堂上,多数大臣哪个没有寻求庇护,和其他大臣结交,站同一阵营?毕竟官场上也需要相互扶持。
宁谌这头倔驴和其他人不同,也不必把一众墙头草说得如此不堪吧?
皇上隐隐有发怒之势,在各位大臣又要吵起来之前率先下了朝。
非凡刚出宫门,便看见了一早便候在宫门前的建宁了,自她去守谢家祠堂后,少再有穿除白色的衣裳,可她今日却穿了一件耦合色宫装,仿若还是当初那个在皇宫里长大无忧无虑的公主般。
“阿景,我们好好聊一聊吧。”上次的事情闹得不欢而散了,也没有说上几句。非凡点了点头,随她去了一处茶楼。楼下说书先生正说到起兴处:“话说那项羽,见四面楚歌,顿生一种我生不逢时的感觉来,虞姬死在他的怀里,身边也只剩一匹马……”
街上人群熙熙攘攘着,不断地擦肩而过。
“阿景,我还是觉得你和太子不应该走得那么近,无论是因为什么。”建宁语重心长地说道。
“阿姐,你看下面那些人。”非凡用手指了指下面听书的人群,还有那些来来往往的过客,“你觉得他们生活快乐吗?还是悲苦?”
不明白他的话题怎么突然转移到这边了,建宁顺着他所指的方向而望,觉得不易下论断:“每个人的生活总会有悲有喜的吧,谁也不可能一帆风顺地活着。”
“那民生疾苦你又清楚多少?我们这些娇生惯养的子弟没有亲身经历过,又凭何轻而易举说出感同身受这样的话来。我之所以放弃太子之位,很大原因还是因为我自身。”
“我想给小晚一个安宁稳定的生活,不希望她面对那么多嫔妾而烦心,也不希望她为了我做她不喜欢做的事情。而且我心太软,软肋也十分明显,做帝王不适。容介他也算是在民间长大,对民生疾苦了解较多,也没有那么多需要顾忌的。”
第1516章 软肋[2/2页]