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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薛远彻底了解青年的病情后。
     他对公司的事务和人事进行了大幅度的调整和安排。
     只为了把自己绝大部分时间都留给他家宝贝。
     正如薛远之前所说,工作永远没有他家宝贝重要。
     而且,此时他家宝贝很需要他。
     之前由于他的疏忽不仅没有察觉到爱人的病情,还让爱人病情恶化,薛远已经自愧到难以自容。
     但凡他多深入了解一点,就会发现爱人自从回来后的一切异常。
     爱人也不会独自隐藏并背负这份痛苦和煎熬如此之久。
     巨大的别墅不再空旷得令谢时微心悸,因为薛远的身影无处不在。
     清晨的光线斜切过厨房的料理台时。
     谢时微从旋转楼梯走下来时,他便看见薛远系着围裙,耐心守着砂锅里翻滚的小米粥。
     金黄的米油被小心撇出,盛在谢时微惯用的骨瓷小碗里。
     旁边配有几碟清爽的小菜,每一道都切得极细,码放得整整齐齐。
     谢时微胃口缺缺,常常对着眼前的食物发呆,薛远也不催促。
     只是坐在旁边,修长的手指轻轻划过药板,发出细微的咔哒声,然后倒出两粒小小的药片,连同温水一起推到他手边。
     “恩恩,”他的声音低沉,带着一如既往的温和,“药。”
     谢时微抬眼,对上薛远专注的目光。
     那目光里没有怜悯,没有负担感。
     只有一种沉甸甸的,如同磐石般的安稳。
     他沉默地接过药和温水,顺从地咽下。
     喉结滚动,带起锁骨处一道清晰的阴影。
     药片的苦涩在舌根蔓延开,却奇异地被胃里那点温热的粥熨贴着。
     薛远看着他吃下药,目光才会柔和下来。
     他拿起勺子,舀起一勺温度正好的粥,递到他唇边。
     “再吃一点,今天放了点瑶柱,很鲜。”
     冬日的阳光透过落地窗,在铺着厚绒地毯的地板上切割出斜长的金色光斑。
     空气里有食物的暖香,有薛远身上冷冽的木质调须后水味,还有药片残留的微苦。
     谢时微垂着眼,再次张口。
     粥的温度恰到好处,软糯香甜,夹带着海鲜的鲜美。
     他小口小口地吃着,像一只被精心喂养的波斯猫。
     薛远喂得很慢,很专注,仿佛这是世界上最重要的事。
     勺子偶尔碰到瓷碗边缘,发出清脆的微响。
     这样的时刻,充满了琐碎又温情的爱意。
     谢时微坦白病情后像卸下了千斤重担。
     那些沉重的压得他喘不过气的自我厌弃和对未来的惶恐。
     在薛远这种一点一滴,近乎笨拙的温柔呵护下渐渐碾成了齑粉。
     睡眠不再是被冷汗浸透的噩梦,而是沉入温暖黑暗的休憩。
     食欲也像解冻的溪流,缓慢却坚定地复苏。
     夜晚在熟悉的怀抱里,分离的焦虑被体温熨帖得不再那么尖锐。
     一种久违的,轻盈的满足感,如同初春的溪流,悄然浸润着他干涸的心田。
     他甚至在某个午后,重新拿起了搁置许久的素描本。
     对着窗外枯枝上跳跃的麻雀,画下了第一笔。
     阳光落在纸页上,也落在他微微扬起的唇角。
     转眼,凛冽的北风裹挟着节日的气息席卷整个城市。
     平安夜傍晚,别墅里暖气开得很足。
     巨大的落地窗外是城市璀璨的灯火。
     谢时微吃过薛远特意准备的丰盛又精致的晚餐。
   

第434章 玫瑰与新生27[1/2页]