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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49章 雷内三观尽毁[2/2页]

原神:提瓦特的大法师 肥胖的蛋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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想办法从下水道溜出去了。因为那头鲸鱼总是在他梦中出现,所以他按捺不住,主动去找那头大鲸鱼了。”
     听到这个解释,阿蕾奇诺的嘴角,不受控制地牵动了一下。那是一种混合了荒谬、无语与一丝哭笑不得的复杂情绪。
     “所以,这就是他失踪的真相?”她的声音里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嘲讽,“亏我还真情实感地担心了一下这位同事的安危。”
     “不是,”左钰好奇地看了她一眼,那眼神纯粹得像是在观察什么新奇的生物,“你们愚人众执行官之间,也会相互担心?”
     阿蕾奇诺冷哼了一声,她别过头,看向别处,似乎不愿意与左钰对视。
     “执行官也是人。至少我和罗莎琳的关系就不错。”她顿了顿,声音变得更冷了一些,“至于公子……那纯粹是为了维护至冬与枫丹两国的关系罢了。”
     她当然不会告诉左钰,执行官内部的关系远比外界想象的要复杂。他们是同僚,也是最直接的竞争者。彼此之间充满了猜忌、利用与无休止的权力斗争。像“博士”多托雷那样的疯子,更是所有人的眼中钉。所谓的担心,更多的是担心某个愚蠢的同僚,会因为自己的鲁莽行事,而破坏了整个愚人众的计划,或是牵连到自己的利益。她与罗莎琳的“关系不错”,也是建立在相互的实力认可,以及在某些议题上有着共同利益的基础之上。那是一种冷酷的、基于现实的盟友关系,与真正的友情,相去甚远。
     “说起来,”阿蕾奇诺似乎想起了什么,她话锋一转,将话题引向了另一个方向,“罗莎琳之前与我会面时,还提起过你。好像在说……你曾经答应了她什么事情。”
     “哦,那个啊。”左钰的脸上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,“就是答应她找机会帮忙复活鲁斯坦。鲁斯坦,你应该知道吧?”
     复活。
     又是复活。
     阿蕾奇诺感觉自己的心脏,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地攥住了。这个男人说出这两个字,已经越来越随意,越来越像是在谈论一件稀松平常的小事。他复活雷内,逆转了五百年的时光。现在,他又轻描淡写地说出,要复活另一个死去了五百年的、蒙德的英雄。
     她感觉自己今天一整天,都处在一种“震惊麻木再次震惊”的死循环里。每一次,当她以为自己已经触碰到了这个男人力量的上限时,他都会用一种更加匪夷所思的方式,将她刚刚建立起来的认知,再次击得粉碎。
     她沉默了很久。久到连左钰都有些奇怪地看了她一眼。她的大脑在疯狂地运转,试图理解这一切。如果死亡可以被轻易逆转,那生命的意义是什么?如果历史可以被随意改写,那他们所为之奋斗的一切,又有什么价值?冰之女皇陛下收集神之心,试图反抗天理的宏伟计划,在这个可以随意复活死者的男人面前,又算得了什么?
     “鲁斯坦,我知道。罗莎琳跟我提到过。”良久,她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。那声音干涩得像是被烈日下的砂纸反复打磨过,每一个字都显得异常艰难。
     左钰看着她那副样子,似乎也意识到了自己话语带来的冲击。他挠了挠头,脸上露出一丝有些怀念的、近乎于感叹的神色。
     “想一想,这还是在蒙德的时候跟她提的事情。不知不觉,也过去三年了啊。”
     三年。
     对于一个动辄以百年为单位思考历史的执行官来说,三年,不过是弹指一挥间。但对于左钰而言,这三年,似乎是一段值得回味的、漫长的旅程。阿蕾奇诺从他那短暂的追忆中,捕捉到了一丝不属于神明的、属于“人”的情感。
     这让她感到,比他那深不可测的力量,更加的……无法理解,也更加的危险。
     光幕上的影像彻底消失了。墙壁恢复了原本冰冷的岩石质感。
     雷内瘫倒在地上。他的双眼失去了焦距。他只是看着前方空无一物的地面,嘴里不断地重复着一些破碎的词句。
     “无用功……全都是无用功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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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 他的声音很轻,像是一阵风就能吹散。
     “我到底……都做了些什么啊……”
     左钰走上前去。他的脚步声在空旷的塔底显得很清晰。他停在雷内身边,伸出手,拍了拍他的肩膀。那动作很随意,像是在叫醒一个睡过头的学生。
     “行了,别在这长吁短叹的了。”
     左钰的声音将雷内从自我否定的深渊中拉了出来。雷内的身体颤抖了一下,他缓缓抬起头,用一种混合着恐惧、茫然与最后一丝求知欲的眼神看着左钰。
     “想来你也知道,原始胎海之水的威胁,我有办法解决。”左钰的语气很平淡,像是在陈述一个既定事实,“所以,你以后还是老老实实地做科研好了。毕竟,你也是枫丹科学院五百年来最天才的科学家,留着你,还是有用处的。”
     左钰的话让雷内的嘴角不由得抽搐了一下。天才?这个词此刻听起来像是一种极致的讽刺。他沉默了很久,似乎在消化这个匪夷所思的现实。他抬起头,眼中带着最后一丝困惑。
     他问道:“既然你将我恢复了,那为什么……不将那些被我,不,被纳奇森科鲁兹吞噬的其他人也一并恢复呢?”
     左钰撇了撇嘴。他的眼神里没有同情,只有一种纯粹的、不带任何情绪的漠然。
     “将他们变成纯水精灵并吞噬意识的又不是我,而是你,我为什么要为你擦屁股?”
     他的声音很冷,像冬日里最坚硬的冰。
     “再说了,他们与你融合后,意识本就所剩无几,从你身上剥离后,自然就消散了。”
     雷内听了这话,沉默了。他无法反驳。那份罪孽的源头,终究是自己。他不知道,左钰完全有能力将那些研究员的灵魂保住并恢复人身。左钰只是懒得去做。那些人追随雷内,并非为了拯救枫丹,而是为了成为“神”。他们的动机不纯。左钰自然不会为这些人的野心浪费自己的力气。
     阿蕾奇诺在一旁静静地看着。她没有说话。她的大脑还在试图处理刚才发生的一切。时间倒流,死者复生。这个男人,用一种她无法理解的方式,在重塑她对这个世界最基本的认知。她看着左钰对雷内说出的那些冷酷的话,心中没有感到任何不适。她反而觉得,这才是合理的。无缘无故的仁慈,本身就是一种最大的不合理。这个男人,他有自己的行事准则。他的准则或许与世俗的道德无关,但它确实存在。这让她感到了一丝安心。一个有准则的、不可控的力量,总比一个纯粹混乱的、不可控的力量要好预测一些。
     “好了,走吧。”
     左钰不再多言。他没有征求任何人的同意。他直接发动了群体传送。
     一阵强光闪过。格式塔底的压抑气息瞬间消失。取而代之的是枫丹廷午后温暖的阳光和街道上嘈杂的人声。
     三人直接出现在了枫丹廷一条僻静的街道上。雷内被这突如其来的场景变换惊得踉跄了一下。他看着周围那些他不认识的建筑,看着街上行人那些他看不懂的服饰,眼中充满了更深的茫然。五百年的时光,将他熟悉的一切都变成了陌生的风景。
     左钰没有理会雷内的失魂落魄。他看向身旁的阿蕾奇诺。
     “我先把她送回去。”左钰说道。
     阿蕾奇诺点了点头。她现在需要一个绝对安静的环境,去消化今天所接收到的、足以让任何一个凡人精神崩溃的信息量。
     两人朝着壁炉之家的方向走去。雷内像一个没有灵魂的木偶,跟在他们身后。
     很快,他们来到了壁炉之家的门口。那栋熟悉的建筑,让阿蕾奇诺那颗一直处于剧烈动荡中的心,稍微平复了一些。
     “我就送到这里。”左钰停下脚步。
     “嗯。”阿蕾奇诺应了一声。她看着左钰,那双冰冷的异色眼眸里,情绪复杂。她想问很多问题。关于那个绿色的神器,关于复活鲁斯坦,关于他血脉中的诅咒。但她知道,现在不是时候。她也没有资格去问。
     “你……”她最终只是吐出了一个字,然后又沉默了。
     “放心吧。”左钰似乎看穿了她的想法,他笑了笑,“答应你的事,我会办到。至于你的孩子们,暂时不会有事的。”
     说完,他便转身,带着依旧浑浑噩噩的雷内,径直走向了沫芒宫的方向。
     阿蕾奇诺站在原地,看着他们两人的背影消失在街道的拐角。她站了很久,直到菲米尼从壁炉之家里跑出来,有些担心地拉了拉她的衣角。
     “‘父亲,您回来了。”
     阿蕾奇诺低下头,看着菲米尼那张写满关切的脸。她那总是冰冷的眼神,在那一刻,柔和了一丝。
     “我回来了。”她轻声说道。
     与此同时,沫芒宫,最高审判官办公室。
     室内的气氛凝重得几乎能滴出水来。
     那维莱特正坐在他那张宽大的办公桌后。他没有看任何文件。他的双手交叉支撑着下巴,眉头紧紧地锁在一起。他那双总是平静无波的紫色眼眸,此刻正闪烁着思索的光芒。他似乎在消化着什么庞大到足以撼动他认知的信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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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 在他的对面,那张待客的沙发上,正坐着一位身穿紫色华服的男子。正是先行一步赶来的雅各布。他已经将自己与雷内五百年来所谋划的一切,那些关于“世界式”、关于深渊之力、关于水仙十字结社的疯狂计划,毫无保留地向这位枫丹的最高审判官全盘托出。
     那维莱特听完了雅各布的叙述。他沉默了很久。作为水龙王,他能感觉到雅各布话语中的真实性。一个横跨五百年的阴谋,一个试图窃取神明权柄的凡人。这个计划的疯狂程度,让他都感到了一丝心悸。
     “叩叩叩。”
     一阵礼貌的敲门声响起,打断了办公室内的沉寂。
     “请进。”那维莱特沉声说道。他的声音恢复了惯常的冷静与威严。
     门被推开。美露莘艾菲探进一个可爱的小脑袋。她的脸上带着一丝困惑。
     “那维莱特大人,左钰先生和一位不知名的先生来了,说要见您。”
     听到“不知名的先生”这个称呼,沙发上的雅各布身体猛地一震。他的呼吸变得有些急促。他知道,是雷内来了。那个他追随了一生,既是挚友也是梦魇的人,来了。
     那维莱特的眼中也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波澜。左钰。这个名字本身,就代表着不可预测。他竟然把雷内也带来了。
     “好的,请他们进来。”那维莱特的声音依旧平稳。
     办公室的门被完全打开。左钰和雷内一前一后地走了进来。
     “哟,那维莱特,好久不见啦!”
     左钰一进门,就熟络地打着招呼。他的语气轻松得像是来邻居家串门,完全无视了办公室里那凝重的气氛。
     “最近怎么样?看你这愁眉苦脸的样子,好像是抑郁了?”
     那维莱特的眉毛不动声色地挑了挑。好久不见?他很清楚地记得,几天前,在旅行者荧和派蒙进入梅洛彼得堡之前,他们才刚刚见过面。这个男人对时间的感知,似乎与常人不同。
     “是啊,好久不见,大概有三天吧。”那维莱特用他那特有的、不带什么感情的语调回应道。他从办公桌后站起身,目光越过左钰,落在了他身后的雷内身上。
     “左钰先生这段时间可好?”他问道,视线却没有离开雷内。
     “好,好得不得了。”左钰哈哈一笑。他侧过身,将身后的雷内完全暴露在那维莱特和雅各布的视线中。
     “这不,给你带了个人过来。”左钰的语气像是在介绍一件有趣的展品,“你们三个慢慢聊哦,我先走了。”
     他说完,直接一个闪身,将还有些不知所措的雷内推到了办公室的中央。他自己则在原地化作一道闪烁的光芒,干脆利落地消失在了办公室里。没有一丝能量残留,仿佛他从未出现过。
     看着这来去如风的操作,那维莱特也是一阵无语。这个男人,总是这样。像一阵无法预测的狂风,卷起滔天的波澜,然后又在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,只留下一地狼藉让别人收拾。
     不过,他很快调整好了情绪。他将注意力完全集中在了眼前的两人身上。
     雷内站在办公室的中央。他看到了沙发上的雅各布。他的挚友,他唯一的同伴。雅各布的脸上没有了深渊力量留下的痕迹,看起来只是比记忆中苍老了一些。他的眼神很复杂,有重逢的喜悦,有过去的愧疚,还有一种如释重负的解脱。
     雷内张了张嘴,想说什么,却发现喉咙像是被堵住了一样,发不出任何声音。
     那维莱特从椅子上站起身。他缓步走到神情复杂的雷内面前。他没有立刻开始审判,也没有质问。他只是伸出了手。
     他的声音庄重而平稳,带着一种安抚人心的力量。
     “你好,我是枫丹最高审判官,那维莱特。想必这位,就是雷内·德·佩特莉可先生吧。”
     雷内看着眼前这个男人。他能感觉到对方身上那股渊渟岳峙的、如同大海般深不可测的气息。他又看了看沙发上那位熟悉又陌生的挚友。他深吸了一口气,将所有的茫然与悔恨都压在了心底。
     他回应道:“是的,最高审判官大人,我就是雷内。”
     他们三人将如何交流,左钰已经不再关心。
     此刻的他,身影已悄然出现在了白淞镇的上空。
     他悬浮在云层之下,俯瞰着下方那片宁静的小镇。镇上的居民正在为即将到来的夜晚做着准备,炊烟袅袅,灯火初上。他们对即将到来的末日一无所知。
     无论公子达达利亚与吞星之鲸的战斗是否已经开始,这片枫丹地势最低洼的区域,都将是第一个被上涨的洪水淹没的地方。
     左钰没有丝毫犹豫。他伸出双手,结了一个简单的印。
     磅礴的、无法用任何已知理论来解释的混沌魔法之力,从他体内汹涌而出。这股力量没有颜色,没有形态,却比世界上任何存在都更加真实。
     在他的意志引导下,这股力量无声无息地渗入了小镇周围的海域,渗入了那看似平静的海面之下。
     一座巨大无朋的、肉眼完全不可见的、由最纯粹的法则与能量构筑而成的封印,在白淞镇的海平面之下,悄然成型。它并非一个简单的能量护盾,而是对这片区域空间与物理规则的直接改写。
     这座封印,足以将任何程度的海水上涨,都死死地限制在安全线之下。除非天理亲至,否则,提瓦特大陆上,没有任何力量能够将其打破。
     做完这一切,左钰拍了拍手,仿佛只是掸掉了衣服上不存在的灰尘。
     他看了一眼下方依旧宁静祥和的小镇,脸上露出一丝玩味的笑容。
     “迈勒斯、西尔弗,他们这次应该不用死了。”
     他的声音很轻,消散在微凉的海风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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