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的品种。” 收集好的种子放在竹席上晾晒,每日翻动三次,确保干透,“干透的种子能沉在水底,浮着的都是没用的。”
     仓库里,农人们正在修补收割用的镰刀。铁匠将钝了的刀刃在磨刀石上打磨,火星溅落在铺着的麻布上:“这刀刃要磨成三十度角,” 他用角尺测量,“太钝割不动稻穗,太尖容易崩口。” 磨好的镰刀要在桐油里浸一夜,“油能防锈,比直接擦干管用,秋收时一天割五亩也不费劲。” 哈桑帮忙给刀柄缠上防滑绳,绳结要打在距刃口三寸处,握起来最省力。
     深夜的田野刮起凉风,耐盐禾的叶片在风中摩擦,发出 “沙沙” 的声响。陈老汉带着农人们安装防倒伏支架 —— 用竹竿在田间打桩,每四株禾苗用麻绳围拢固定在桩上:“这叫‘四株一桩,” 他调整着麻绳的松紧,“太松起不到作用,太紧会勒伤茎秆。” 支架要埋入土中一尺深,保证能抵御五级大风,比单纯培土防倒伏更可靠。
     黎明的露水打湿了耐盐禾的穗子,沉甸甸的谷粒压弯了穗轴。农人们开始测试谷粒的成熟度,随机摘下几穗,用手揉搓后吹去糠皮,饱满的谷粒呈深褐色,咬碎后断面洁白,没有白心 —— 这是成熟的标志。“再过十日就能收割了,” 陈老汉掐着算珠,“楚州的三千亩,每天要组织两百人,分三批收割,争取二十日内收完。” 他让人准备好打谷场,提前用石灰消毒,防止晾晒时发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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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 王晏之带着幕僚查看新搭建的粮仓,仓底用青砖铺就,离地一尺高,四壁抹着石灰,墙角放着石灰袋防潮。“这仓能装五千石粮,” 他用步丈量着尺寸,“要分品种存放,耐盐禾放东仓,野慈姑放西仓,中间留三尺宽的过道,方便检查。” 仓门要用厚木板制作,门轴上涂桐油,开关自如,“门上要挂温度计和湿度计,每天记录三次,超过十六度就要通风。”
     正午的阳光晒得打谷场的地面发烫,农人们正在用石磙碾压场地。石磙的重量压得地面平整坚硬,表面再撒一层细沙,“这样打谷时谷粒不会陷入泥土,” 陈老汉指挥着牛拉石磙,“要顺时针碾三遍,再逆时针碾三遍,保证场地平整无坷垃。” 碾压好的场地像镜面一样光滑,用手摸上去硬实不沾土,“这样的场地,一亩能少损失两斗粮。”
     傍晚的风带着凉意,吹得耐盐禾的穗子轻轻摇晃。农人们将明天要用的竹筐、麻袋搬到田边,筐子要提前用艾草水擦拭,“能防虫子在里面产卵,” 哈桑边擦边说,“麻袋要缝上编号,收完一筐就记上重量,免得乱了账。” 他还在每个筐子旁放一小捆稻草,“捆稻穗用,比麻绳结实,还能就地取材。”
     夜深了,仓库的油灯下,宝儿正在核对秋收的人力清单。楚州本地农夫一千人,从邻县雇来五百人,每人每日供应口粮两斤、工钱五十文:“要按收割速度分等级,” 她在清单上标注,“每天割超过一亩的,多加十文,激励大家多干活。” 旁边放着《秋收日程表》,详细列出哪天收割哪块地,哪天晾晒,哪天入仓,精确到时辰。
     窗外的月光照亮了即将成熟的田野,耐盐禾的穗子在月下泛着银白,野慈姑的球茎在泥土中积蓄着最后的养分。农人们的梦里,都是谷粒入仓的簌簌声,而那些提前备好的镰刀、麻袋、粮仓,正静静等待着丰收时刻的到来 —— 那不仅是粮食的收获,更是一年辛劳的回报,是这片土地对耕耘者的馈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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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01章 抽穗结实与秋获预备[2/2页]