晨露在耐盐禾的穗尖凝成细碎的冰晶,朝阳升起时,冰晶化作水珠滚落,打在濠州的田埂上,洇出细小的湿痕。张三握着特制的竹镰站在田头,镰刃在晨光中泛着寒光 —— 这镰刀的刃口呈弧形,比普通镰刀窄三寸,专为耐盐禾的高茎设计。“割时要‘留茬五寸,” 他示范着下镰的角度,镰刃贴着茎秆基部划过,穗子应声而落,“留茬能让根茬腐烂后肥田,比齐根割强。”
王老实带着村民们排成整齐的队列,每人腰间挂着竹编的穗篓,割下的耐盐禾穗被随手扔进篓中。“这穗要‘轻拿轻放,” 张三跟在后面叮嘱,“别摔着,谷粒会掉,” 狗剩的穗篓很快满了,他将穗子倒在铺着苇席的板车上,穗子堆成小山,金黄的颖壳在阳光下闪着亮。板车的轮子裹着厚厚的麻布,“张三师傅说这样走在田埂上不颠簸,少掉谷粒。”
泗州的沼泽地已露出褐色的泥面,晚熟的野慈姑被尽数采收。李四指挥着将球茎上的泥土抖落,只留下薄薄一层护皮:“现在天气干燥,” 他用草绳将球茎串成环,“挂在通风的屋檐下,比堆着强,” 村民们的屋檐下很快挂满了球茎,紫褐色的外皮在风中微微颤动,像一串串风干的果实。仓库里,早熟的球茎已按大小分类装缸,缸底铺着干燥的细沙:“每层球茎撒一层沙,” 李四用木尺压实沙层,“这样能防潮,还能防止发芽。”
正午的阳光晒得地面发烫,濠州的晒谷场上铺满了耐盐禾的穗子。张三让人用 “翻谷叉” 翻动穗堆,这叉子的齿间距一寸半,刚好能挑起穗子又不散落谷粒:“每半个时辰翻一次,” 他用手感受穗子的干燥度,“要晒到颖壳发脆,用手一搓就掉,” 翻晒的村民们戴着草帽,帽檐压得很低,汗水顺着脸颊滴在谷穗上,瞬间被吸干。场边的石碾子已清洗干净,碾盘上的纹路里塞满了细沙 —— 这是为了磨去颖壳时不损伤谷粒。
午后的微风带着干燥的气息掠过泗州,野慈姑的球茎在晾晒中逐渐收缩。李四用手捏了捏球茎,外皮已变得坚韧:“可以入窖了,” 他让人将球茎装进陶瓮,瓮口用桑皮纸密封,纸上再涂一层融化的蜂蜡,“这蜡封比单纯用纸严,能防虫子,” 地窖的角落里堆着新砍的樟树枝,“樟木的气味能驱虫,和球茎的气味混在一起,放到来年开春都新鲜。”
濠州的耐盐禾穗已晒得干爽,张三让人开始脱粒。石碾子在牛的牵引下缓缓转动,穗子在碾盘上被碾压,金黄的谷粒从颖壳中脱落,混着细碎的秸秆。“要过三遍筛,” 他用不同孔径的竹筛过滤谷粒,“第一遍筛秸秆,第二遍筛瘪粒,第三遍筛尘土,” 筛出的净谷粒装在陶瓮里,瓮口盖着透气的麻布:“现在还不能密封,” 张三用手指插入谷粒中,“要让潮气散尽,不然会发霉。”
傍晚的霞光给泗州的村庄镀上金边,村民们正在蒸煮野慈姑的球茎。铁锅上架着竹篾蒸笼,球茎的清香混着水汽弥漫开来。李四掀开笼盖,球茎的外皮已裂开,露出洁白的肉质:“可以做‘慈姑糕了,” 他让人将球茎捣成泥,混入少量米粉,“蒸出来又糯又香,比单纯吃球茎爽口,” 孩子们围着蒸笼,等着第一块出锅的慈姑糕,脸上满是期待。
濠州的打谷场忙到月上中天,脱粒后的谷粒堆成了小山。张三让人用 “风谷机” 清理谷粒中的杂质,这机器的扇叶是用梧桐木做的,“比松木轻,转动起来省力,” 风谷机吹出的风将轻飘的秸秆碎屑带走,留下饱满的谷粒,落在下面的竹筐里。王老实拿着斗斛称量,“一亩地收了一石三斗!”&nb
第413章 秋获丰登与仓廪盈实[1/2页]