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带研究生的资格,带了也没法给人发毕业证,总不能在毕业证上给盖个养鸡场的章吧。这样,读你的研究生,人我替你带。
挂羊头卖狗肉啊原来!何教授瞬时觉得杯中酒又苦又涩。
替?我哪里需要您来替?!
我收学生凭什么要让您来教?!
好家伙,搞半天,您老人家是把我当成了招牌。
若不是记得自己的身份、记得汉语词典里还有“尊师重道”一词,他当场就要把杯中酒泼到对方脸上去。
命怎么就这么不好?摊上这么一个倒霉师傅!
师傅安慰他:这也是为你好,那孩子会的东西,你还真不一定都会。万一有教不了的地方,丢人。
这安慰还不如不安慰,何教授不想泼酒了,想泼茶。泼茶送客!
但事情还是就这么定下来了,因为邱老那趟找他不过是吹吹风,真正给他下达任务的是校长。
没错,次日,校长就亲自找他说了这件事。
于是,从那日起他就成了菁莪的挂牌导师。
雪姬女士倒好水端来,菁莪起身要接,何教授提前一步接过,先说一句,“谢谢雪姬帮我招待客人”,又邀请菁莪说:“来,咱们去书房谈。”
菁莪被他们夫妻间的相处方式,搞得身上起鸡皮疙瘩。
若是用英语说:Thank you,Snow girl,for helping me entertain guests.哎,这可以,
但用汉语说怎么就这么别扭呢?跟听外国人说汉语似的。
反正若某一日韩蜀跟她说,“谢谢菁莪帮我招待客人”,她一定会觉得他们的婚姻快破产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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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而,等进了书房,菁莪又感觉到了另一种别扭:
书房和客厅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世界—— 客厅整洁美观得像酒店大堂,这里乱得像旧货市场。
书架上、书桌上、地板上、椅子上,全是书—— 合着的、敞开的、折页的、发黄的、落了烟灰的……
反正你要想走路,就得用脚尖踢一踢,要想坐下,就得动手扒一扒。
扒出一个座位,菁莪坐下。何教授让书房门敞着。
敞着就敞着,雪姬女士还拿本书坐到了正冲房门的沙发上。
菁莪背对门而坐,时不时就能感觉到后背上停留的目光。
简直了……
回答何教授几句对邱老的问候,菁莪紧着就问起了自己专业课的考试安排。
想着赶紧说完赶紧走,下次再找何教授,坚决不到他家里来。
也别再想吃我家的土豆和鹅蛋。
何教授对邱老有意见归有意见,但对学生还是极其负责,早就准备好了。
扒拉起桌上堆积如山的书,开始找他写好的安排表,抖开一本书,没有;又抖开一本,还是没有;再抖开一本,掉出来的是铅笔;再再抖开一本,掉出来的是烟灰……
抖到第八本书时,两个小棉球从中掉了出来。
菁莪陡然明白了他抗干扰的原因,忍住笑,正正神色道:“何老师别找了,您大约说一说,我大约记一记。”
何教授工作严谨,坚持找,终于从一个笔记本里找到了。
原来,他写好后,根本就没撕下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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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63章 婚姻快破产了[2/2页]