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着达达哭得梨花带雨地带着衣服来接祝灿时,祝灿已经不在病房里了。
他坐在习正和的休息室里方方正正的木头椅子上,裹着人家的白大褂,捧着一杯热茶正慢悠悠地吹着茶叶。
达达见了眼泪唰就流到了腮边,那粗糙的不知哪个汉子的褂子哪能着他们小少爷的身,上边有多少不干不净的东西。
因此达达赶忙扭身把门一关,一边检查祝灿的伤势一边哭着咒骂,同时也没耽误了给祝灿层层套套穿好了衣服。
习正和查完房回来就见到这么一幕,一个年轻地满脸泪痕的异族姑娘伺候着娇气的小少爷穿袖子。
男人皱着眉头,忽然觉得自己好像不应该多嘴。
适才查房自己正要关门时,床上的青年见人离开,马上把被子扯了下来,似是十分嫌弃,一张白瘦的上半身薄的像纸片,连打了三个喷嚏都没停。
习正和的门没关上,又打开了,祝灿“哎”了一声,没想到人还没走,有些尴尬:“没喧哗,打个喷嚏还不行吗?”
一句话没说完,又打了一个。
习正和沉声说道:“盖好被子,注意保暖。”
祝灿一愣,指了指自己身上被粗硬的床单蹭出来的红痕:“不想盖,磨得慌。”
习正和眉头快系成了一个疙瘩,心道怎么会有人的皮肤嫩成这个样子,怪不得肩颈上被打一下会有这么大的淤青。
祝灿长得小,这样睁着眼睛看人时总显得有些无助与天真,习正和犹豫了一下,把门打开了一些:“我的休息室有新发的工作服,昨天才洗过……”
祝灿立马双手抱胸起身:“谢谢大夫。”
……最后祝灿穿着习正和的衬衫走到了休息室,又穿上了习正和的白大褂,手里再端上热乎的茶,终于暖和了一些。
祝灿的洁癖一时一会儿,对方要是看起来干净又漂亮,那他的洁癖自然会不药而愈。
这会子达达终于给穿好了外褂,祝灿见习正和进来,高兴地打了招呼:“谢谢习大夫,衣服我拿回去清洗一下,明天让达达给你送回来。”
习正和才想说不,女仆穿着的人点头把衣服叠得像个方块收好了。
达达说着有些口音的英语,习正和才回国没多久,之前主修德语和日语,英语稍逊一些,再加上有口音,没听懂多少,只看着青年拉了拉对方的手,那个叫达达的才不情不愿地闭上了嘴。
习正和面色更严肃了,“明日来了送到医院门口传达室就可以,我自己去拿。”
祝灿不知漂亮大夫怎么显得不太高兴了,当下不想挨冷脸,又道了个谢就回了家。
一路上达达中英夹杂地训了他半天,祝灿好容易因为漂亮人儿的关心扬起来的心思又落了下去,一沉再沉,肩膀又疼,最后不想再听,歪着头贴着达达躺在了对方腿上。
达达叹了口气,摸摸祝灿的额头,还是闭上了口。
达达是自己妈妈祝太太的妹妹,同父异母的那种。
祝太太的爹早年发达,十几年了娶了十多房姨太太,一年一个地往外冒孩子,作为正妻之女的祝太太留学回来,看到家里一地的弟弟妹妹差点气得直接断绝父女关系。
正赶上起兵,祝太太的爹发得也快,倒的也快,一夜间树倒猢狲散,那时的祝太太已经有了婚约,正是祝灿他爹,匆忙
第493章[1/2页]