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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14章 多情公主斥婢惹祸,痴心王子求偶遭拒[1/2页]

帝姬传之红颜劫 九华飞悦文化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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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梨花院里,被黑纱似的夜色笼罩,花花草草都进入了梦乡,阿宝竹鹊等人也坐在台阶上,望着天上的星星说悄悄话。
      忽然一阵脚步打破了安谧,接着几个红灯笼照亮了院子。阿宝忙起身迎接,惊喜道:“秋娘姐姐,你怎么来了。”
      秋娘道:“四太子在开芳殿设宴,两位娘娘,兀鲁公主,各位娘子都去了,只有白花公主不在,四太子让我来瞧瞧,公主呢?不会是犯困睡了吧!快喊起来,四太子等着呢?”
      阿宝不解道:“姐姐说什么,公主去看海莲娘娘去了,不在这里。”秋娘笑道:“你哄我呢?莲娘娘早就回府了。”
      阿宝道:“真没哄姐姐,姐姐不信,可以进屋里看看。哎!姐姐刚才说莲娘娘回来了,可公主却没有回来。我知道了,我们公主是个爱玩的,去哪玩去也说不定。”
      秋娘想了想道:“说的是,我回四太子去。”阿宝笑道:“姐姐不屋里坐坐。”
      秋娘笑道:“哪里敢坐,忙还忙不来呢?”阿宝道:“姐姐是个能人,自然要忙些的,可见四太子及其信任姐姐呢?不像我们,庸人一个,只得落个平静日子吧了!”一番话说的秋娘喜气洋洋,笑而不语。
      一转头猛的见白花从石拱门里走来,秋娘连忙走上前去,笑道:“公主回来了,四太子设宴等着公主呢?公主和奴婢一起去吧!”
      白花颇为疲倦看了秋娘一眼,淡漠道:“本公主今天累了,不去了。你告诉哥哥,不用等我。”
      又道:“阿宝,去打洗澡水来。”说罢,独自进了屋子,不承想,屋里烛光太暗,白花一不留神,被方墩绊倒了,阿宝等几个婢女连忙扶起白花,问道:“公主,你怎么样,磕疼了吗?”
      又让竹鹊拿药来,帮白花搽药,白花心里正不痛快,猛地跳起来,把药盘,药瓶,连带着桌上的瓷盘、瓷碗砸个粉碎,阿宝等人连忙跪下,不敢言语,白花喝道:“今儿是谁值夜,为什么不点灯。都是瞎子吗,看不见天黑了。”
      阿宝等几个婢女望着白鹭,白鹭吓坏了,她从未见白花发过这么大的火气,在她心里白花公主是和气的,就像善财童子一样,永远都是笑眯眯的,从未想到善财童子也会发火,战战兢兢,哆哆嗦嗦道:“是,奴婢”
      白花气炸炸喝道:“你为什么不点灯,故意绊倒本公主,你是想跟本公主作对吗?”
      白鹭见白花双手叉腰,柳眉倒竖,脸腮气的鼓吹一般,吓的脸青唇白,哆嗦道:“奴婢不敢跟公主作对,只是见公主不在,殿来无人,点那么多蜡烛白照的亮晃晃的,到浪费了,故而只留一个烛灯照明,不曾想公主就回来了。偏偏又撞到公主,是奴婢的过错。请公主息怒。”
      白花气道:“谁要你省着了,本公主不是说过殿里要亮晃晃的,我喜欢亮着。我问你这这黑灯瞎火的,是照人还是照鬼呀!”
      阿宝机灵,给竹鹊使眼色,竹鹊头一点,悄悄走到殿外,吩咐紫鸳掌灯来。白鹭哽哽咽咽,不停的擦眼泪,哽咽着说不出话来。
      白花怒道:“你哭什么,我是打你了,还是骂你了,就哭哭啼啼的不完,惹的人心烦,你若在哭,就打发你出去。”白鹭吓得不敢哭,拉着白花衣袍道:“公主只管打罚奴婢,千万别不要奴婢,离开公主,奴婢没法活。”
      要是以前,白花一见有人哭,早就心软了,可是不凑巧,她心里的情愁像线一样剪不开理不清,搅得心里悲欢交融,喜中带愁,愁中裹着烦,人一烦难免动气,再加上白鹭哭哭啼啼的,更她心烦十倍。
      一把推开白鹭,恰好白鹭碰到方墩上,头上鼓起鸡蛋似的大包,白鹭正了正身子,直挺挺的跪着,死死的咬着下嘴唇,不敢啃声。
      白花喝道:“出去,出去,别让本公主见到你,外面跪着去。”一抬眼看见十几个人头,低垂头,跪满大殿,阻碍视线,白花喝道:“都滚出去,看见你们就烦。滚到外面跪着,不叫你们不许起来。”
      竹鹊等人听了,弯腰垂头跪到台阶上。
      白花见阿宝在外面跪着,叫道:“阿宝,你回来,我问你,洗澡水可准备了。”
      阿宝先见白花气色不好,一直守在白花身旁,把洗澡的事忘了,见白花忽然问,支支吾吾道:“奴婢,奴婢这就去准备。”
      萧燕燕和阿宝不和,见阿宝出了差错,心中大喜,暗暗道:“合该是我表现的机会。”一溜烟赶上前来,朝白花笑吟吟道:“奴婢准备好了洗澡水,请公主沐浴。”
      白花气道:“你是哪个,谁让你进来的,滚出去。”萧燕燕一心讨好,讨好不成,到是碰了一鼻子灰。又羞又愧,灰溜溜躲到一旁,不敢见人。
      白花喝道:“阿宝你是怎么做事的,连这点小事也做不好,连你也是没用了。”
      阿宝吓得扑通一声跪在白花面前,泪流满面,哭诉道:“公主,是奴婢们错了,公主不在,也该照旧,不该偷懒,减少灯火,奴婢比她们大一两岁,原该想着的,一时思虑不周,伤了公主贵体,请公主重重责罚。求公主念着往日的一处的恩情,不要嫌弃奴婢,奴婢就是死也会想着公主好。奴婢不求别的,只求公主嫁个如意郎君,快快乐乐幸福一辈子,就是对奴婢最大的恩赐了。”
      白花见阿宝哭的泪人一般,又说出这么伤感动情的话,一时想到阿宝的诸多好处,心也软了。又听叫她说嫁个如意郎君,正触到心中事。眼圈一红,眼泪也不由自主的掉下来。
      阿宝惊问道:“公主你怎么了。”白花一声不啃,扭头跑进内室。阿宝向来就知白花心事,见白花无缘无故发货,多少也猜到一些。起身走到殿外,唤起竹鹊,白鹭、白鹇道:“别跪着了,跟我来。”让她们三人烧开水,挑到浴房,倒满泥金刻花大澡缸,走进内室见白花趴在坑上垂泪呢?
      阿宝小心翼翼道:“公主,不管有什么烦心事,都别跟自己的身子过不去,哭伤了身子可不好。洗澡水准备好了,公主先去沐浴,洗洗人也清爽些。公主若愿意和奴婢说,奴婢就听着,为公主解忧排闷,若不愿说,公主累一天了,洗洗早些睡了吧!”
      白花红着眼睛望了阿宝一眼,站起身来,走进浴室。阿宝令阿珍、竹鹊解去白花身上的衣袍,金带,围腰,短衫,亲自散下红纱珠帘,挥手让二人下去。
      见白花泡在水缸里闭着眼睛不说话,又不敢贸然开口,取来梳子梳白花湿漉漉打结的头发,忽然白花道:“阿宝,我又想他了。怎么办,我又想他了。”
      说着扭过头看阿宝,阿宝闻言一怔,手中梳子也掉在地上,忙弯腰忙拾起梳子,又重新梳缠绕盘结的头发,怎么也梳不直似的。
      阿宝张了张嘴,想说什么,又不知说什么,又闭上了,想了一会道:“公主想怎样呢?”
      白花彷徨道:“我不知要怎样,我也知道他不是东西、物品,不是我想怎样就能怎样的。也许我不该在想他,可是我控制不住我自己,尤其是见到哥哥和海莲嫂嫂那么幸福时,我忽然见好想得到那种幸福。可我也知道那种是不属于我的,且不论他是宋人,我是金人,两国正在打仗。单他心里只有圆圆姐姐,我也是没有机会的,跟他也是不可能的。也许他根本就不知道世界上有个我,有个完颜白花一直默默的喜欢他,很喜欢很喜欢他,不亚于他喜欢圆圆姐姐。”
      阿宝叹道:“公主既然知道不可能,就忘了把!大金国有的是好男儿,公主不愁找不到喜欢的,奴婢见达英殿下很喜欢公主呢?”
      白花冷冷道:“我以为你知道我,才跟你说心里话,原来都是白说了。”
      阿宝忙道:“奴婢何尝不知道公主的心意呢?何尝不希望公主得偿所愿,才向仪福娘子偷偷透露公主心事,就是期盼一天,张相公来大金时,娘子能够劝张相公留下来,成全公主一番真情。可是眼下既无机会也不可能,四太子是绝对不会同意的,公主如此下去,只会徒加伤悲,徒寻烦恼吧!再说公主也到了适婚的年龄,过不多少,四太子就会为公主选择佳偶。到那时,公主又怎样呢?公主还是还不要想了,尽早忘了好。”
      白花道:“谁说我要嫁人了,即便要嫁人,也得嫁给我喜欢的。否则即使哥哥做主,我也不嫁。”阿宝看白花态度坚决,不敢在劝,忽然白花又道:“阿宝,你跟我去南朝吧!”
      阿宝吓得一激灵,嘴张的能吞下一个鸡蛋,好半天才道:“公主你说什么呢?吓死奴婢了。”
      白花道:“我没吓你,我说的是真的,我想去南朝找他哪怕是看一眼也好。”
      阿宝道:“不行,不行,公主,这太危险,你忘了,两国正打仗呢?张相公在哪都不知道,宋国那么大,公主哪里去找。被宋军抓住可不是玩的,会杀了你的。”
      白花依然不死心,道:“我不说我是公主,谁会知道,你不是一直都想回家吗?正好我是送你回家不好吗?”
      阿宝虽然很想回家,可她心里清楚的很,单靠白花她是不可能回大宋的,白花是离不开大金的,也过不了重重道道的关口。过不去白花定多会被抓回来,四太子也不会很难为她,她就不一样了,金兀术一怒之下会杀了她,她不能跟着白花冒着险,她要留着命,回到宋国,回到扬州,见她的父母亲人。
      阿宝想了想道:“公主也说了,张相公不记得你,你去了又有什么用呢?说不定,一见你就当成奸细杀了,公主是希望留着命在见到他呢?还是希望被他杀了呢?”
      白花喃喃道:“他真的会杀了我吗?”阿宝道:“公主对她情根深种,可他并不知道,一怒之下,做出什么事来,很难说。公主耐心等着,等张相公来大金,再想法让他知道公主的心意意岂不好。”
      白花急切道:“他会来吗?”阿宝道:“会,一定会,只要公主肯等。”
      白花道:“我肯等,只是你怎么知道他会来呢?”
      阿宝道:“因为仪福娘在这”阿宝刚说一半,忽然警觉的不说了。
      白花道:“我知道你的意思,即便他肯来,也是为圆圆姐姐,不是为我。可我也不在乎了,只要他肯来,不管他为谁,我都是高兴的。”白花心下决然道:“张仲卿,我会等着你,一直等着你。”
      忽然一沉重粗狂的声音在殿外响起,带着难掩的欣喜,激动高喊道:“白花,白花。”白花猛的一惊,缩进水里,惊慌道:“是达英,阿宝你出去,不要让他进来,我不要见他,让他走。”
      阿宝也觉的外面的脚步声越来越近,似朝浴室而来,忙掀开红纱珠帘,见达英已经过了一重门。
      阿宝忙把他拉到外面,只见达英穿着葵黄明金团云飞雁织金锦袍,腰间系一条双鹰捕鹘金革带,头戴一顶紫金八宝冠,两道峰眉,浓而重,广而宽,颧骨凸起,脸正身圆,硬朗高大,矫健有力,尤其是腰间挎着一把镶珠嵌宝刀,倒像是金刚下凡。
      阿宝道:“这么晚了,小王爷怎么来了。”达英笑道:“我来找白花呢?我有东西送给她。”
      阿宝道:“公主睡了,小王爷明天再来吧!”
      达英道:“睡了,我进去看她一眼。”阿宝忙拉住,急道:“男女授受不亲,况且又是大晚上的,小王爷怎么能进公主的闺房呢?”
      达英道:“什么授受不亲,授受亲亲的,那是你们汉人的风俗,我们大金没有这个,我和白花从小就在一块玩,她的房间我不知去过多少次,她不计较这个,你闪开。”说着,一把把阿宝推到一旁。
      阿宝忙道:“公主沐浴呢?你敢进去,小心公主和你恼,以后再不理你。”
      达英闻言,手像触电一般停在红纱珠帘上,仿佛看到白花的背影在红纱上跳动,愣了片刻,脸忽得一下红了,像火烧云似的,飞似的跑到外面,心里还扑通扑通挑个不停,身子莫名其妙的燥热起来,比泡在热水里还热。脑袋混混沌沌,痴痴呆呆的胡思乱想。
      阿宝走来,笑道:“小王爷。先回去吧!”达英也不知说什么好,憋着黑红的脸,拔腿就跑。
      阿宝摇摇头,叹道:“落花有意,流水无情。可惜了。”阿宝忽然觉得不对劲,院里静悄悄的,一个人也没有,阿宝叫白鹭、白鹇等婢女的名字,也无人应答,阿宝心知大事不好,来到白花更前,尚未开口说话,白花抢先道:“达英可走了。”
      阿宝道:“走了。”白花长长舒一口气,又道:“你取我的衣衫来,替我更衣。”
      阿宝打开衣橱,挑选了一件家居便衫,让白花穿了,白花气呼呼道:“那些丫鬟太不像话了,不知道拦着,任由达英乱闯,看本公主怎样罚她们。”
      阿宝道:“公主,不怪她们,她们都不在院子里,奴婢喊了好几声也没人。”
      白花诧异道:“不在院子待着,去哪了,难不成去哪个娘子的院子里玩了。”阿宝道:“不像,都不在。”阿宝道:“这可奇了,大晚上能去哪!你去房里院里花园里各处都找找看,别是藏猫猫吧!”
      阿宝道:“奴婢去看看。”阿宝把院里,房里,花院里各处都找便了,不见一个人影,忽然看见院墙大门外一个高大的人影倚在门上,阿宝吓得摔掉了手中的灯笼,变了语调,惊悚道:“是谁,是人是鬼。”
      达英闪出来,道:“别慌,别慌,是我。”阿宝“哎呦”一声,揉着胸脯道:“小祖宗,你怎么还在这。”
      达英脸上的朝红已经退去一半,只剩下羞涩,遮掩道:“我,我有东西送给白花,白花,她,她……”
      阿宝笑道:“公主已经沐浴完,小王爷可要见公主。”达英连连点头,又道:“是,今晚不见白花,不把东西送给她,我睡不着觉。”原本达英已经走了,一摸胸脯,东西还在身上,达英又是半路返回来的,可他不敢进去,在门口来回徘徊,直到阿宝发现他。
      阿宝把达英领进到殿前,达英刚走两步,像想起什么似的,猛地从台阶上退下来,道:“阿宝,你让白花出来。我说几句话就走。”阿宝抿嘴笑着去了。
      达英为何一定要见白花呢?原来达英请汉人工匠雕了一对雌雄玉雁,雄的他已经挂在脖颈上,雌的便想送给白花,给白花戴上,当做定情信物。顺便也想跟白花说一下他俩的婚事。
      达英忐忑不安的焦急等着,阿宝小跑来,笑道:“小王爷,今晚你见不成公主了。公主已经睡下了。公主说有什么话改日说。”
      达英失望道:“白花可是生我的气了。方才我不知道白花在,否则我不会这么冒冒失失的闯进去。”
      阿宝忙道:“没有,公主只是累了,怎会生小王爷的气。”达英又道:“白花真没生我的气。”阿宝想了想笑道:“真没有,但若小王爷一直这么叨扰不休,公主可能真生气的。”
      达英失落道:“好,我走,你告诉白花,我明日再来看她。”阿宝推达英道:“知道了,小王爷你走吧!”一直送到宫墙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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