水秀道:“你就这么让她走了,你可知她一走,结果是什么。”仪福道:“我知道,大不了就是一死。”
水秀道:“就这么死了,你甘心吗?不,你不甘心,否则的话早在夜合死的时候,你就和他一块去了。你心里有期许,有留恋的东西。你是不甘心死的。”
仪福苦笑道:“是呀!我之所以还活着,就是因为我心中有期待、有眷恋,可是现在我不想为了永远都无法实现,虚无缥缈的期许、眷恋活着了,我很累,我想好好的睡一觉,最后永远都不要醒来。”
水秀道:“你怎么能这么消沉,以前的你虽然狼狈、冷淡,可你的心是热的,你为了两国不打仗,不惜以身犯险,那你的命去赌。即使败了,也是虽败犹荣的。
水秀又激动道:“我为什么从什锦院来这里,难道你以为我真的是来伺候你的。若你这样想,你就大错特错了,我虽是卑贱的歌妓,也懂得良禽择木而栖的道理,哼!若不入我的眼的,即使将万两黄金白银送到我跟前,姑奶奶我也不伺候,我看上眼的,即使她身无分文,我也跟着她。我肯到你这来,一是为了夜合,我敬佩她为主舍命的气节,又敬佩她的忠诚,我答应了她若是有一天她不在了,我会替她照顾你。二来我也看得上你仪福帝姬的为人,若你还是这般消沉,就算姑奶奶我看瞎眼了,也没有必要陪着你一起送命。”说罢,冷笑一声就要走。
仪福叫住,道:“素文,谢谢你真诚待我,我无以回报,惟有弹琴一曲,报姑娘相惜之恩。”
仪福说完,坐在琴架旁弹起琴来,水秀原本就是扬州的名妓,琴棋书画,歌舞诗词样样精通,她能听懂仪福的琴声,仪福弹奏的是一首《相惜》的曲子。
她恍然明白仪福琴弦中的意思,忙去她房里取出琵琶来,与仪福相对而坐,道:“我也回你一曲,请帝姬指教。”说着,也拨弄起琵琶来,仪福一听,也水秀弹的也是《相惜》,不由得相望而笑。
一时间,响云、来云、紫云提了东西回来,见仪福与水秀相对弹琴、弹琵琶,她们三个站着听了一会,各自回房收拾屋子去了。
白花拿着那烧破的荷包,怒冲冲的就要找兀术,走到半路上,忽的将荷包举起一看,想了想坐在石凳上,将荷包打开了,见里面有一块素净的白色手帕子,什么图案也没有,里面包裹着一个紫色水晶坠子,白花心道:“这水晶坠子是谁的,怎么也搁在这里。”丢开水晶坠子不提。
白花又看手帕上题的诗:“花开花落花有根,人生人死人有魂。魂走千里归宋地,尸留金府告知音。”
白花心道:“原来她早就打定主意了,连死也想好了。‘告知音一定是告诉夜合为她收尸体。不过中间出了岔子,倒是夜合先死了。”
白花看完,将手帕子搁在一旁,紫色水晶琼花坠子是仪福夜合结拜时,仪福送给夜合的,夜合自知要死了,提前摘了水晶坠子包裹在手帕里,又放在仪福给她的荷包里,托水秀带给仪福。
白花又拿起那张红笺来看,见上面写着:“我知帝姬决意寻死,我多劝无益,我愿替帝姬杀了此贼,了却帝姬心愿,保全帝姬。我死后帝姬也不必悲伤,此乃全为报答娘娘救命养育之恩,和帝姬无干。我去了,望自珍重,珍重。”
白花看完眼睛酸酸的,叹道:“真是个有情有义的女子。”刚说完,又打自己的嘴道:“她要害哥哥,你怎么还能同情她呢?不行,一定要告诉哥哥,要她小心赵仪福。”
白花将手帕、紫晶坠子连带着那张红笺塞进香囊里,风风火火的去找兀术。进了云鹰殿,见殿里堆着许多金银珠宝,一箱子一箱子的都开了,白花问道:“哥哥你这是干什么。”
兀术笑道:“你来的正好,看看哥哥给你准备的嫁妆。”
白花听了,小嘴一撇,气呼呼道:“谁要嫁妆了,我不稀罕。”
兀术道:“好了,别耍小孩子脾气了,再过两天你就要做新娘子了。”
白花急道:“哥哥,我不嫁。”
兀术道:“胡说,哪有女子不嫁人的。哥哥这些年也攒钱了一些钱财,你出嫁哥哥一定办的风风光光的,哥哥拿出我一半的积蓄给你做嫁妆,让你到蜀王府里也过的衣食无忧,也像在这里一样快活,让达英把你当公主一样捧着手心里,好不好。”
白花道:“我本来就是公主,还用着他捧。”
兀术笑道:“你又说傻话了,出嫁了就比不得在家里,你得按照夫家的规矩办事。”
白花道:“什么夫家,夫家的,我还没答应嫁呢?”
兀术道:“那可不成,聘礼都收了,还能反悔,你可别忘了,条件是你提的,人家也做到了,你现在又说不算了,你以为是小孩子过家家,开玩笑呢?”
白花一时理亏,想不出好的话来堵兀术的口,只是撒娇耍赖拉着兀术,说是不想嫁,兀术道:“好了,好了,你别在这胡搅蛮缠,与其我耍赖,不如留
第190章 心沮丧仪福意消沉,瞒真相白花提条件[1/2页]