;明眼人见着辛愿多少对钟觉浅有些意思,傻子才会相信两人只是好朋友。
于晓和辛愿玩在一起,而刘徽痕有着重大嫌疑,时时提着心注意言行举止,尽量少说话,视线大部分的时候限于前面和左边。
此时已是四月份多,刘徽痕犹自觉得高考无关紧要。
其他人不然,就连看似吊儿郎当的于晓都有静下来认真听课的时候,让钟觉浅不要找她说话。
语文老师等多少会在课堂上提到几句高考,刘徽痕虽不乐意听,心内也不得不暗暗焦急,却常常听不进课。偶尔还是要靠看课外书打发时间,不如上学期买得勤快。
无聊时,她就朝左托着腮发呆,脖子酸了也没想出个主意来。
刘真看刘徽痕闷闷不乐的,问她要不要课外书。
刘徽痕即刻精神起来,伸直了脖子只管点头说:“要要要。”一边自责为什么不早问。
刘真笑着从课桌里抽出七八本杂志。
“有这么多好东西怎么不早点拿出来。”刘徽痕如获珍宝,接过书后只留出一本到桌面上,其余的收进箱子里。
刘真买的杂志属于别的女孩眼中的文艺风,一期杂志有七八十页之多。
刘徽痕一一翻下来,只选得出五六篇能看下去的。
地理课是看课外书的好机会,,老师单要求学生不扰乱课堂纪律,不听课也没关系。
刘徽痕觉得地理老师凶巴巴的,高一没跟上进度,高二听不懂,还不许不听课的学生问问题,干脆看书自学,还没有格外的心理压力。
春天极易犯困,至多有一半的学生都趁着地理课的时候扑倒在桌上补觉。教室里抽动桌椅的声音不见了,书轻轻地翻动,中性笔用力画在纸张上,地理老师讲课比英语老师的催眠性还强,听着听着,刘徽痕课本也看不进去,拿出课外书来醒神,一会儿就睡倒在桌上,短暂地做了一个梦。
梦里灰沉沉的,什么都看不见,忽然脑袋被狠狠打了一下。刘徽痕霎时惊醒过来,朦胧睁眼时,瞧见钟觉浅一手放在桌上,另一只手伸到了自己的头上,小声问他作什么,继而坐直身子,检查桌面上有没有留下什么东西。
钟觉浅见她突然睁开眼睛,也一惊,只觉得没趣,也不解释,当刚才的事不曾发生过。
近来回家,刘徽痕知道祖父病重后不再住校,周六课程结束该回家就回家,然而一连两个星期回到家里都没有见着祖父。
刘徽痕问过父母后来到医院。往日精神矍铄的祖父面色苍白、瘦骨嶙峋。她想说两句她会努力学习让他好好养病的话,但怕一开口眼泪也跟着流下来,让祖父看见觉得悲凉,于是强忍着泪在病房里坐着,直到父亲买饭回来。
她拿起背包准备走,打开门后又回头,带着哭腔告诉了声:“我要去学校了。”
祖父也没什么话说的,只语重心长地嘱咐一句:“你读书要加油点哦。”
刘徽痕应声关上门,哭着走出医院。
回到学校后,刘徽痕动了肯学习的心思,一面悔恨自己落下的太多,一面又不得不咬着牙一点一点拾掇起来。
钟觉浅依旧终日不思进取,游手好闲。
刘徽痕感慨颇多,自愿替他多担一份心。
直说的话,钟觉浅不仅不听,她还得受到一番奚落。
刘徽痕存着这份心,等待合适的机会再说出来。
忽而有一天,她旁边的人摆弄着手指,对于晓说:“以后我可要好好学习了,手机也不玩了。”
于晓靠墙坐着,想也不想就说:“你就吹吧你,你要有这个心我连清华都能考上。”
“不信你等着看吧。我先坚持个三天再说。”钟觉浅说完就开口问刘真借历史书的笔记。
刘真从椅子侧边的纸箱里取出递给刘徽痕。
可能是怕我误会吧,刘徽痕感到舒心,面无表情地将传书过去。
第二天,钟觉浅丢书在刘徽痕桌上:“还给刘真。”
刘徽痕心中泛起悲哀,她连多说几个字都不值得。
历史课过后,钟觉浅又借回书抄笔记,眼神尤为得意。
刘徽痕十分不爽他那副样子,心中竟然有些欣慰,也不管其他的事怎样。
到了第三天傍晚,钟觉浅来到教室坐下后,笑拿着手机指给于晓看。
于晓看了问他:“这谁啊?”
钟觉浅早已收回手机,只顾着笑,不答她的话。
于晓说:“怪不得你能坚持三天呢?原来是在等别人回消息。好心机哦。”
接着,钟觉浅从桌上累着的书堆里抽出一本来丢到刘徽痕桌上,她手上的笔也顺势乱划出一道痕迹。
刘徽痕强忍心中的怒气,咬着牙说:“你不能好好拿过来吗?”她也想把书狠狠一砸,还是轻轻放到刘真课桌上,自己继续写作业。
过了几天的日子,钟觉浅闲着没事干,问刘徽痕借杂志。
刘徽痕看着两人中间的地面,说:“没买了,以前的都拿回家去了。”说完又有意无意地加一句:“多学点习吧你。”
钟觉浅振振有词地回答:“要你管?你还真以为你是女主啊?”
刘徽痕心中一震,急忙转回头看课本。
那句话让他心里一新=,好似听过说过的话走漏了风声,传到了他的耳朵里。
于晓见了说:“哎呀,你不要对人家女孩子这样说话啦,伤害到别人怎么办?”
钟觉浅毫不介意,指着刘徽痕说:“你说她?她也算是女孩子?样子没个样子,头发也没个发型。”
他说着,拿眼去瞅刘徽痕,见她脸色反常,反而嘻嘻笑起来。
哦,刘徽痕心想自己还是好管闲事,一笑了之。
第五十五章——多管闲事[2/2页]