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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晨雾浓得像化不开的墨,濠州通往瀛州的粮道上,十辆粮车在晨光中缓缓前行。车轮裹着麻布,碾过冻土时只发出轻微的 “咯吱” 声,车栏上的铁皮在雾中泛着冷光 —— 这是张三特意让人加固的 “移动堡垒”,每辆车都能抵御辽骑的冲撞。李二郎走在粮队最前面,腰间别着短刀,手里握着哈桑给他的竹制响箭,眼睛警惕地扫视着两侧的荒田。
     “小队长,前面就是第三烽燧了。” 身后的粮道兵低声提醒。李二郎抬头,隐约看到雾中矗立的土堡,堡顶的烽燧还没动静 —— 按计划,此时该有斥候来接应。他放慢脚步,手不自觉地摸向响箭,心里掠过一丝不安:昨日哈桑说,辽军常在瀛州外围游弋,会不会……
     念头刚起,左侧荒田里突然传来马蹄声!浓雾中,二十余骑黑影疾驰而来,辽军的皮甲在雾中泛着冷光,弯刀挥舞着劈向粮车。“敌袭!” 李二郎嘶吼着拔出响箭,弓弦 “嘣” 地绷紧,带着硫磺的箭羽划破浓雾,在半空炸开淡蓝的烟 —— 这是向烽燧和后续部队求援的信号。
     粮道兵们瞬间反应过来,按演练过的阵型冲向粮车。李二郎扛起拒马,几步就冲到粮队左侧,将拒马重重扎进冻土。身后的士兵跟着摆阵,三层拒马很快连成屏障,粮车也被圈成圆形,形成临时防御圈。辽骑冲到拒马前,马蹄被竹尖扎得嘶鸣,有两匹战马失蹄倒地,骑士摔在地上,瞬间被粮道兵的竹矛围住。
     但辽军的冲击并未停止。为首的辽将挥舞着弯刀,砍断拒马的槐木,大喊着冲进来。粮道兵们虽有演练,但面对真刀真枪的厮杀,还是有些慌乱。有个年轻的士兵被辽骑的弯刀划伤手臂,惨叫着后退,防御圈顿时出现缺口。李二郎眼疾手快,举起短刀挡住辽将的劈砍,刀身碰撞的声响在雾中格外刺耳:“别退!守住粮车!”
     就在这时,远处传来急促的马蹄声 —— 哈桑带着十名斥候赶来了!他们每人配两匹快马,手里的长枪直刺辽骑。哈桑一马当先,长枪刺穿一名辽兵的皮甲,高声喊道:“李二郎,左侧缺口!” 李二郎应声,带着两名士兵冲向缺口,短刀挥舞着逼退辽骑,身后的士兵趁机补上拒马,防御圈重新闭合。
     晨雾渐渐散去,阳光透过云层洒下来,照在满是血迹的粮道上。辽骑见援军已到,且粮道兵的防御越来越稳,不敢恋战,虚晃一刀后策马撤退。哈桑没有追击,而是立刻让人检查粮车:“粮袋有没有损坏?士兵伤亡如何?” 李二郎清点后汇报:“粮车完好,就是有三名士兵受伤,其中一人伤得重些。”
     哈桑蹲下身,给受伤的士兵包扎伤口,用的是宝儿特意准备的 “草药布”—— 布上浸过艾草和苍术熬的药,能止血消炎。“辛苦你们了。” 他拍了拍李二郎的肩膀,“第一次实战就守住了粮车,比我预期的好。” 李二郎望着完好的粮车,心里松了口气,手心的汗水却还没干 —— 刚才的厮杀,比任何一次演练都要惊险,他终于明白,哈桑说的 “每一次演练都要像真的遇袭”,不是玩笑。
     楚州的中枢仓库里,王晏之收到了哈桑送来的战报。信上写着:“瀛州粮道遇辽骑二十余袭,粮车完好,伤三人,退敌十人,缴获弯刀两把。” 他放下信,嘴角露出一丝笑意 —— 这是北伐练兵的第一战,虽规模不大,但守住了粮车,检验了粮道兵的战力,更重要的是,李二郎、哈桑这些人,在实战中证明了自己。
     “大人,李四师傅送来的慈姑糕已装车,正要运往瀛州。” 宝儿走进来,手里拿着新的账册,“共五瓮,一千块,够受伤的士兵和斥候们吃几日。” 王晏之点头:“让运粮队走备用粮道,多加小心 —— 辽军吃了亏,可能还会来袭。” 他转头望向窗外,阳光正好,粮道上的士兵们,此刻应该还在清理战场,而远处的瀛州,还有更多的挑战在等着他们。
     泗州的运粮队里,王阿福正赶着牛车,车上装着五瓮慈姑糕。牛车走在备用粮道上,两侧是刚种上耐盐禾

第420章 瀛州烽起与粮道初战[1/2页]